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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後,早晚仍有微微凉风,夜里气温甚至开始有些骤降。 开学已近半月,裴芝也逐渐适应了大学的节奏,但依旧习惯一个人行动,不习惯吵闹人群。 她总是早早进教室,选择最角落的位置,安静画画,安静听课,也安静地默默观察这些陌生同学。 而沈景言,似乎还是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。 在裴芝的印象里,他总是一身深sE衬衫,乾净得挑不出一丝褶皱。话永远不多,课堂上只会简单讲解技巧与构图,从不多做停留,讲完就离开,就连语气也没什麽起伏,让人说不上来到底是高冷,还是根本不关心。 那天下午的基础素描课,裴芝b平常更早进了教室。yAn光透过半掩的帘幕,斜斜地照了进来,洒在她的素描纸上,纸张微微泛着温暖的光。她低着头,用铅笔细细描绘着课桌上摆放的一组静物。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有人在窃窃私语,有人嘻笑着找朋友占位子。 裴芝没有抬头,她仍旧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,像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成一格。 忽地,教室的门忽然被推开,一阵轻微的冷风随之灌入。 来的人步伐不急不缓,穿着深灰sE衬衫与黑sE西K,整洁得像是一幅刚从画框里走出来的速写。他的眉眼很深,轮廓冷淡,手里只拿着一个画夹和几支笔,连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。 所有人再看见来的人後纷纷安静了下来,不为别的,只因那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