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故剑情深千载颂,人心难测万古理
了半个长安城,想来的是这里。 许平君摘下鬓边的簪子,轻轻捅了几下,就开了院门。 这开锁的技巧,还是他所教。 隐约间,树荫下,似乎还有个身影在做着木工活,笑着说:“这是十年的老桐木,给儿子做个木马肯定好。” 院墙下半埋的酒缸旁,似乎还有个人一边酿酒,一边嘲笑着她的贪婪敛财,“我怎么娶了这么个‘爱钱’的女人?都怀孕了还不肯休息,仍日日算计着该酿多少酒,能卖多少钱。” 堂屋内,高高一叠空竹箩静躺在屋角。以前这些竹箩可是日日都没得闲,从春到秋,总能听到蚕儿吃蚕叶的沙沙声。养蚕是个辛苦活儿,蚕儿结茧前,每天晚上都要起来喂两次。常常半夜里,她刚要披衣起来,身旁的人已经下了榻,一边穿鞋,一边说:“你睡吧!我去喂蚕。” …… 许平君用**的袖子抹着脸上的雨水,笑着说:“这屋子倒还是老样子,没什么变化。” 云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装作没有看见许平君脸上过多的“雨水”。 许平君笑着转身向外行去,“我们去看看你的屋子。”行到云歌屋前,却看院门半掩,锁被硬生生地扭断。 如今的长安城里还有人敢偷这里?许平君忙推开门,牵着云歌快步走进了堂屋。 黄铜火盆前,孟珏正拿着火箸整火,看见她们进来,淡淡说:“在火盆旁把衣服烤一烤。” 许平君这才猛地想起,云歌的身子今非昔比,忙强拖着云歌坐到火盆旁,自己去里屋找找有没有旧帕子、旧衣服。 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人捧了几条帕子,躬身递给许平君。 许平君以为是孟珏身边的人,随手接过,“有劳!”转身出了屋